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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下含服雌二醇及口服醋酸甲羟孕酮在女性倾向跨性别者中的应用（基于 Jain 等人的研究）
作者 Aly W.
首次发表于 2019 年 6 月 15 日
最后修改于 2020 年 11 月 21 日
译者 Sue-e89893
翻译于 2021 年 9 月 26 日
注意: 本页 最初是作为 Reddit 上 r/MtFHRT 的一个主题发布的，自从被转移到 Transfeminine Science 后，尚未进行适当或全面的修订。
介绍
Jain 和同事们在 2019 年 4 月末刊登了一篇关于跨性别女性舌下含服雌二醇合并使用或不合并使用醋酸甲羟孕酮（MPA）的研究：
- Jain, J., Kwan, D., & Forcier, M. (2019). Medroxyprogesterone Acetate in Gender-Affirming Therapy for Transwomen: Results from a Retrospective Study. The Journal of Clinical Endocrinology & Metabolism, jc.2018-02253. [DOI:10.1210/jc.2018-02253]
这篇研究至关重要，不仅因为这是第一篇系统性地评估 MPA 在跨性别女性中的作用，而且，就我所知，这还是第一篇评定跨性别女性舌下含服雌二醇对睾酮水平的抑制作用。[编辑/更新：这实际上并不正确；见下] 这意味着，它能让我们知道，舌下含服雌二醇对睾酮的抑制效果，而且是在很大的雌二剂量范围内（见下）。
研究概要
方法
这项研究对比了两组的雌二醇、睾酮和泌乳素水平及各种其他生化项目，一些自我报告的期望效果和不良反应：
- 跨性别女性使用 2–12mg/天舌下含服雌二醇，100–200mg/天口服螺内脂。
- 跨性别女性使用 2–12mg/天舌下含服雌二醇，100–200mg/天口服螺内脂及 5–10mg/天舌下含服 MPA 或 150mg/3 月肌注 MPA。
雌二醇水平维持在 100 至 350pg/mL 的范围内，如果雌二醇水平稳定在 350pg/mL 以上，则减少舌下含服雌二醇的剂量。可惜，未给出何时、怎样测出雌二醇的水平这些细节。[编辑/更新：“取决于患者”，每天舌下含服一次或两次雌二醇；与作者私聊得知]患者依自己的喜好添加 MPA。
至于研究的设计和受试者，这项研究是对共 92 名跨性别女性 290 次随访的回顾性分析。在这 290 次随访中，102 次是服用 MPA 的（其中的 39 名患者），188 次未服用 MPA（其中的 53 名患者）。
结果
不出意料，这项研究在服用 MPA 的患者与未服用 MPA 的患者中未见雌二醇水平的差异（211pg/mL vs. 210pg/mL）。与此相反，他们注意到了，相比于不服用 MPA，服用 MPA 的患者的睾酮水平显著降低了（79ng/dL vs. 215ng/dL；降低 63%）。在两者中，未见泌乳素水平的差异。此外，这项研究还发现，在服用 MPA 的患者与未服用 MPA 的患者中，其他生化参数的差异很小。
在服用 MPA 的 39 名跨性别女性中，26 人（67%）报告了服用 MPA 后胸部发育得更好了，11 人（28%）报告了服用 MPA 后面部的毛发减少了，5 人（13%）报告了情绪波动。一名患者因情绪波动而停用 MPA。服用 MPA 后，未见血栓，心血管疾病，泌乳素瘤，溢乳、胆石症、乳腺癌或糖尿病。
讨论
作者总结道,他们发现了极少的副作用,雌二醇水平不变,睾酮水平降低以及其他与 MPA 相关的生化参数变化很小。
不过,作者强调,仍需进一步的研究来全面地评估 MPA 在跨性别女性中的作用。他们还做出如下声明:
跨性别群体将会受益于对 MPA 的更深入的研究[…]此外，MPA 和天然孕激素（prometrium）的对比研究也是必要的。因为 MPA 与天然孕激素的相对风险和益处在性别肯定激素治疗中尚不明确，而现有的临床建议很大程度上基于患者的偏好和/或轶事证据。那样，跨性别群体才会受益于如上所描述的未来的研究。[…]未来的研究应当确实我们的发现，系统地评价 MPA 的安全性，进一步研究 MPA 在跨性别人群中的作用。
评注
如前文所述，就我所知，这是第一篇评定舌下含服雌二醇对睾酮的抑制作用的研究。不仅如此，它在大范围的舌下含服雌二醇剂量（2-12）下评估了这种效果。
可惜，在论文的相关数据表中，研究者们并未列出在不同的舌下含服雌二醇的剂量下雌二醇和睾酮的平均值。而且，由于缺少数据，他们选择在相关图表中表现睾酮水平与雌二醇水平的相关性，而不是与舌下含服雌二醇的剂量的相关性（见下图）。所以，不同剂量的舌下含服雌二醇的作用不能轻易地弄明白。我已经发邮件给首要研究者，询问每一雌二醇剂量下平均的雌二醇/睾酮水平，正等待回信中。尽管需要费点功夫，手动地从论文的图表里提取这些信息也是可行的（类似于我之前做的——Aly W., 2019）。（当我干完这事时，我会更新这篇文章。编辑/更新：我做完了。见下图/表）
不管怎样，考虑到这项研究中用到的舌下含服雌二醇的剂量（2 到 12mg/天）以及合理且宽泛的雌二醇水平的容许范围（100 到 350pg/mL），未服用 MPA 的跨性别女性的睾酮水平居然惊人的高（215ng/dL)。虽然需要更多的分析来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显然对舌下含服雌二醇单药治疗对睾酮水平的抑制来讲并不是好消息。编辑/更新：分析完了，见下。
这项研究也评估了 5 到 10mg/天的舌下含服 MPA（也有 150mg/3 月的肌注 MPA）在跨性别女性中的作用。由于 MPA 有 100%的口服生物利用度，我们预计 5 到 10mg/天的口服 MPA 与 5 到 10mg/天的舌下含服 MPA 有着相同的效果。这项研究发现，使用相对低剂量的 MPA 和舌下含服雌二醇能很大程度地降低睾酮水平（-63%；215ng/dL 降至 79ng/dL）。
研究者们表示，67%的服用 MPA 的跨性别女性自我报告了胸部发育得更好了。然而，考虑到这些报告的主观性/逸闻性而非客观的测量，我们应当对这一发现抱有怀疑。如我在别处讨论过的那样，没有证据表明孕激素对胸部尺寸和形状的发育有正真的好处，同时，有理由认为孕激素没有这样的效果（Aly W., 2019；Aly W., 2018；Wiki）。
研究者们还表示，13%的服用 MPA 的跨性别女性（共 5 人）报告了情绪波动。不过，这些报告同样是主观的/逸闻的，而不是客观的。因此，我们也应该对此抱有怀疑。更加严谨高质量的临床研究证实 MPA 在顺性别女性中没有不好的情绪改变的风险（Wiki）。这很可能也适用于跨性别女性。
原图表
“图 1。 血清雌二醇与雌二醇剂量之比，患者坚持服用雌二醇（E）和螺内脂（spiro），联用或不联用 MPA。图例：E+spiro+MPA（红），E+spiro（蓝）。”
“图 2。 总血清睾酮与血清雌二醇之比，患者坚持服用雌二醇（E）和螺内脂（spiro），联用或不联用 MPA。图例：E+spiro+MPA（红），E+spiro（蓝）。”
重建的图表
我已经从论文中重建了两张图表，以便从中提取数据。可惜，并不完美；准确地获取点的位置几乎不可能，因为许多点重叠了。但不管怎样，数据相当接近。主要就是第一张图表的雌二醇+MPA 的趋势线（及延伸点）偏了。
图一。 舌下含服雌二醇加螺内脂，联用或不联用醋酸甲羟孕酮。
图二。 舌下含服雌二醇加螺内脂，联用或不联用醋酸甲羟孕酮进行治疗期间，雌二醇水平和睾酮水平之间的关系。
新图表
下面是我用提取出的数据建的两个全新的图表：
不同剂量的舌下含服雌二醇下雌二醇的水平。未具体说明给药后经过的时间。可能是随机的，因此雌二醇水平可能代表“平均”水平。编辑/更新：“取决于患者”，每天舌下含服一次或两次雌二醇。
不同剂量的舌下含服雌二醇外加螺内脂和醋酸甲羟孕酮进行治疗期间，睾酮水平与不同的雌二醇水平。点代表上下 50pg/mL 内雌二醇的平均值。由于数据不足，未包含更高水平的雌二醇。
新表格
从图中的数据，我们可以作出如下舌下含服雌二醇的粗略表格：
| 舌下含服雌二醇剂量 | 雌二醇水平a | 睾酮水平 |
|---|---|---|
| 2 mg/day | ~50 pg/mL | ~235 ng/dL |
| 4 mg/day | ~100 pg/mL | ~200 ng/dL |
| 6 mg/day | ~150 pg/mL | ~115 ng/dL |
| 8 mg/day | ~250 pg/mL | ~50 ng/dL |
| 10 mg/day | ~300 pg/mL | ≤50 ng/dL |
| 12 mg/day | ~500 pg/mL | ≤50 ng/dL |
a未具体说明给药后经过的时间及给药频率。[编辑/更新：“取决于患者”，每天舌下含服一次或两次雌二醇(私聊得知)。]假设舌下雌二醇给药后抽血的时间是随机的，在此，雌二醇水平可能代表“平均”水平。
附加评论
不得不说，这项研究中观测到的雌二醇水平及舌下含服雌二醇对睾酮的抑制比我预想的低得多。我不知道，是不是与这项研究出了问题或数据是否完全准确。不过，我到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作者并未提及服药规则，而患者很可能一天只舌下含服雌二醇一次[编辑/更新：“取决于患者”，每天舌下含服一次或两次雌二醇。]这很可能导致缺少持续稳定的雌二醇水平，最终造成低于预期的睾酮抑制。
更新
我只想更正并澄清这实际上不是第一项在跨性别女性中对舌下含服雌二醇的研究！这里，Madeline Deutsch 及其同事们的一项更早的研究评估了在 14 名跨性别女性舌下含服微粉化雌二醇（每天两次 2 毫克微粉化雌二醇，共计 4 毫克每天）外加 100 至 200mg/天的螺内脂。以下未结果（中间值）：
| 基线 | 6 月 | # 6 个月中保持生理水平 | |
|---|---|---|---|
| 雌二醇水平 | 29 pg/mL | 258 pg/mL | 16/16 (100%) |
| 总睾酮水平 | 405 ng/dL | 42 ng/dL | 10/15 (67%) |
| 游离睾酮水平 | 11.4 ng/dL | 0.8 ng/dL | 14/15 (93%) |
不过，注意上表也包扩了两名不舌下含服雌二的跨性别女性；一位使用一片 100μg/天透皮雌二醇贴片，另一位每两周一次肌注 20mg 戊酸雌二醇。由于上表的数值是中间值及百分比，这两位对数据的影响应该没有那么大。
显而易见，在这项研究中睾酮的抑制情况好得多。